AS SIMPLE AS A SONG

    位於二樓的社團休息室門被推開，歡樂的嘻笑聲往向外散出，黑髮少年出現在門邊。

我去稍微清洗一下。

    他往室內禮貌地道了句話後，便關上門，咚咚咚咚地小跑步下了樓梯，朝洗手台的方向去。

    從遠處即可瞧見，點點雪白沾在少年的臉頰上、鼻頭上、髮絲上，還有些許落在衣服上，襯著烏黑的制服外套格外顯眼。

    視線緊緊盯著少年尋覓到洗手台，轉開水龍頭，低頭捧拾流瀉出來的水往臉上潑。

    差不多可以出場了。

    當立在樹蔭底下的雙腳準備踏出時，一個清亮的聲響打斷了及川的動作。

    「影山！」

    日向踩著同聲音一般充滿活力的腳步，沿著方才影山走過的路線，飛奔至洗手台。

    「菅原學長要我拿這個給你。」

    一邊說，日向一邊遞出條乾毛巾給對方。

    影山閉上雙眼，以手掌胡亂抹去臉上的水珠，空出一隻手接過毛巾。

    「謝啦。」

    「欸，影山！」

    日向睜著閃亮亮的眼睛看著正以毛巾擦乾臉的影山，待對方擦臉的手放下，轉過頭時，以飛快的速度伸出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，將指尖的奶油抹在影山的鼻頭上。

    看見剛洗淨的臉又多了一抹用水洗去後仍有油膩感的奶油，影山先是愣了一下，之後瞬間勃然。

    「你幹什麼？日向大笨蛋！」

    日向像是預想好此結果般，靈活地往後躲了一步，以雙手保護著頭部，依舊笑得燦爛。

    「生日快樂，影山！」

    影山打算報仇而舉起的拿毛巾的手停在空中。

    「之後請繼續多多指教！要托更多球給我啊！⋯就⋯這樣⋯先回去囉！」

    語畢，日向拔腿狂奔。

    呆然留在現場的影山緩緩放下手，把毛巾置於洗手台上，轉開水龍頭，聽見水花再次四濺的聲音。

    他腦中回播著今日練習完，烏野排球部的大家躲在休息室門後，捧著蛋糕與禮物給他驚喜，並打鬧著將準備好的奶油塗抹在他臉上的畫面。以及，方才聽到的語句以及日向如豔陽顏色的笑臉。

    想著想著，影山覺得胸口像是被陽光照耀過般暖暖的。

    他敏抿唇，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微笑。

    「好像很開心嘛！」

    影山瞪大眼睛驚訝地轉過頭，看向朝他走過來的人。

    「及⋯及川學長⋯怎麼會來這裡？」

    及川不回應，逕自朝影山走近，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，將臉湊近過去。

    影山緊張地倒吸一口氣，反射性地閉上眼睛，卻遲遲沒等到預想的動作。

    他睜開眼，映入眼簾的及川維持著傾著頭，雙唇靠得極近的姿勢，深褐的雙眸透著冷冷的色澤。

    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。

    影山想著，不解地眨了眨眼。

    兩人間的距離讓影山有些不太自在，他想起之前有過的吻，雙唇不自覺地微張。

    及川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。

    影山看著他，配合著迎接他的唇，他的吻。

    輕閉雙眼。

    影山聽見水流打在洗手台的磁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，以及，兩人唇齒相接時唾沫交融的聲音，和換氣時的喘息聲。

    「生日⋯⋯」

    「欸？」

    及川想到剛才影山的那抹淺笑，不悅地敏起唇，決定還是不說了。

    「我要回去了。」他邁開腳步。

    「欸？不是才剛來而已嗎？現在要回去了嗎？那個⋯⋯」

    影山慌亂地快速將毛巾沾溼，擦了擦臉，擦去衣服和頭髮上沾到奶油，擰好毛巾，關上水龍頭。腳步快速地跟上去。

    影山想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及川看起來不是很開心，但他特地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烏野，應該不是真的沒什麼事或是路過。

    「那個⋯要不要一起去⋯⋯」他想起剛從大家那裡拿到了咖哩大餐的免費招待券，「車站前的咖哩⋯⋯」

    及川轉過身，對著他做出鬼臉。

    「不要！才不要咧，笨蛋！笨蛋！」

    「可是⋯⋯」

    「我為什麼要陪你去啊！笨蛋！笨蛋！」

    「及⋯及川學長！」

    「親我。」及川突然收起嘲弄的動作，嘟起嘴，不是很情願地說，「親我一下我就陪你去。」

    「剛才不是已經⋯⋯」影山說著說著漲紅了臉。

    「嗯？」

    影山皺眉，摸不清對方一會憂一會鬧的情緒，但是老實說，他不希望他現在就離開。

    影山墊起腳尖迅速地在及川的唇上輕點一下。

    「我⋯我先回去拿東西⋯在這裡等我。」

    說完，影山就帶著紅透的臉跑回社團休息室。

    及川滿意地舔了唇，覺得剛才一度的擔憂似乎是件件蠢事，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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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級亂七八糟打了一篇，
快半年沒寫了手感快點回來啊啊啊啊啊啊